as煎饼

脑回路的最后一颗神经细胞

      孩童时的人们似乎无所谓幸福与否的,只是慷慨地玩闹着——时间以及世界赋予了他们慷慨的权利。而后他们在对某一天的挥霍时,应当会惊奇地发现:“诶诶,家里就只有这些吗?诶,田野其实也没什么啦。诶……”如此尽情,在大人看来,一个个将要看惯(甚至是厌烦)世界的孩子,颇具有市井中的阔绰公子哥的风范,不由引得人们羡慕,或是迎来“一寸光阴一寸金”之类的教导。

      珍惜时光这些字眼,小孩子们自然是不大懂的,他们似是而非地答应着,转头又去寻找新的新鲜事物。

      孩子是这样,大人们亦是如此。人是为了寻求“新鲜事儿”而活着的,当人们刚刚落草,并面对从未被自己开发的陌生世界时,这一刻的人们是最为自由的。

      若是这么说来,人生越是走下去,新鲜事物愈加稀缺,活着的动力也就淡泊下去。待到新鲜事物散尽的一刻,“活下去”也就成了万恶的咒语。

      不过,似乎是出于生物生存的本能,人们一直努力活在“发现”之下,惧怕某一天活着的希望被大水冲刷殆尽——即便是在学校里“诶,原来0.99的365次方与1.01的365次方的差距如此之大!”或是在早已令人乏味的家中“喔,家里还有这东西?”而前者不过是资本家的谎言,后者也只是在人们最无聊时才会用来打趣的行为。

      然后,然后呢——原来0.99与0.01次方比较法是荒谬的自我安慰,家中的东西其实早就被幼时的自己翻了个遍。

      然后,然后呢——过去时的雾霭或是余晖,可能是最好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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